?”

姜妱微皱眉头,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有话就说,不要卖关子。

殷溶轻咳了一声,正色道:“阿姐,我们与晋国有战事了。”

姜妱的额角无法控制的跳了一下,缓缓道:“不是从会盟失败就摩擦不断了么?”

殷溶摇摇头:“这次不一样,是真的开战了……就像之前与漠辽的战事。”

姜妱沉默不语,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,但是这种沉默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了——无论如何,她不支持战争。

殷溶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,用力的亲吻了一下,认真道:“这无可避免,阿姐,你知道的——这无可避免。”

姜妱沉默了许久,才道:“我知道你对此很有信心,但是两国交战,从来没有万无一失,你不怕么?”

“难道怕就不会发生么?”殷溶道:“阿姐,这是大势所趋,不是现在也会在将来,也就是说,不是我,就是骄骄,你明白么?”

姜妱浑身僵了僵,最终还是点了头。

她没有问这次是的战事是哪方挑起的,因为这根本没有意义,殷溶察觉姜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在发抖,便将她整个抱进怀里搂紧了:“不怕,我们不怕。”

他不明白,姜妱其实不是害怕,她其实是在担忧在焦虑。

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?就算殷泽作为皇帝滥杀了那么多人,都不一定比一场小战役死得人多,无论是秦国人,还是晋国人。

不像漠辽是文化语言迥异的异族,秦晋两国的百姓同出一支,血脉相连,分隔不过几十年,两国交战,不亚于骨肉相残,兄弟阋墙。

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呢?劝他们不要开战永远相亲相爱么?这样愚蠢又天真的话,就算是无知的孩童,也知道说不出口。

“……前线,战事如何了?”

“不过在徐州碰了一下,都是试探,说不上谁占上风,定远将军虞世宁戍边,现为指挥,各地兵马调动早就开始了。”

“太师那边……”

“这你无需担心,他比谁都从容,还有闲情逸致在朝中搅弄风云,晋帝想要立储,朝中竟有过半官员反对,闹得半个东京都不得安宁,大战将至,大将军王凝偏偏病重。”殷溶哼了一声:“自己家里一团乱麻,傅初鸿不知哪来的胆子主动出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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